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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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冰釣這件事就是北方的小孩兒才愛玩，兩個南方小朋友呆了小半天就挺不住了，哆哆嗦嗦地牙齒開始打架。
“小舅，咱們回去吧，這魚都凍上了。”張金鑫小臉煞白，趙予安捧了個熱水袋給他暖著。
周楊聞聲就開始收拾，把吃烤魚剩下的一些廢料裝進了垃圾袋，能拆能卸的全然自己動手，一點不需要林某人幫忙。
而林某人站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時不時地主動搭個話，“這個我來吧，太重了。”
“凍手不？我來整吧。”
“你坐後邊還是前邊，坐後邊舒服嗎？”
“你困嗎，要不要靠我肩膀上打個盹。”
這一路上林某人小心翼翼地模樣都是因為張金鑫拿出來的那個視頻引起的，林赫扭頭朝著窩在車最後那一排的角落的張金鑫。
哎，算了！小孩家家的，不跟他計較了。
艾萌萌憋笑都憋瘋了，每次林赫那小手指戳周楊胳膊，周楊生者悶氣瞪他，他再猛地縮回去的樣子真的跟平時太不一樣了。
她掐著大壯壯的大腿，“為啥好看的人，超級感覺都像是在調.情啊？”
大壯壯撓了撓頭，一臉懵，“為啥呢？”
艾萌萌說：“不用回答我，聽我叭叭就行。”
“哦。”
***
白雲翻湧，冷風裹著殘雪把林鄉冬天的尾巴收拾了，從他們冰釣回來的第二天，氣溫逐步開始回升，積雪也變得松軟了。
他們一群人這兩天時間裏切身地感覺到了當地人的熱情，但凡是見過周楊能混個臉熟的，都要拎著酒瓶子來串個門，他們幾個人基本上都沒清醒過。
就連程峰那個酷愛打撲克的人晚上都沒什麽精力去敲門了！
不過......有種暗戳戳的小心思開始在幾人中間流竄。
“方案一，晚上看星星。”
“方案二，雪地放煙花。”
“方案三，男團熱舞，林赫周楊給你伴舞。”
“以上求婚方案，壯總請過目。”周楊劈裏啪啦的在手機上摁，哪怕群裏的這些人全都坐在他旁邊。
張金鑫低頭摁手機。
“天爺嘞，我看見都害怕，這群裏沒有艾萌萌對吧，快我改個群名稱，別整混了。”
群名《沒有艾萌萌的求婚餿主意聯盟》
自從知道程峰要在臨回穆城之前求婚，周楊的興奮勁兒都上來了，這個林赫是深有感觸的，半夜倆人整纏綿打得火熱呢，周楊都能突然冷不丁來一句，“來一個林赫專場演唱會怎麽樣......啊~，別咬，你輕點，你大爺的林赫。”
林赫從周楊身上擡起身，“寶貝兒認真點，要不用手用嘴我都不能饒了你。”
倆人折騰半宿周楊迷迷糊糊都要睡著的時候還會突然驚醒，“我們這麽求婚，會不會有點道德綁架啊！！”
“你趕緊睡吧，不知道的以為你明天結婚呢，這給你操心的。”林赫僅僅摟著周楊，順便手動閉嘴了。
***
按照《沒有艾萌萌的求婚餿主意聯盟》的分工安排，他們要分兩撥，第一波大壯壯和程峰、林赫他們開車去遠點兒的城區買對戒，程峰是個玩得花的，林赫是個眼光好的明星，倆人跟著去選戒指比較放心。
第二波兒就是張金鑫、趙予安和許山山他們去買煙花，現在年早都過完了，煙花這玩意兒不好買了，只能去那些婚慶用品或者煙火專賣店的地方去碰碰運氣。
而周楊這半個主人就在家跟艾萌萌歇著，要全都走了，就顯得刻可疑了。
大壯壯：好！就這麽辦！晚上見。
眾人：（小手指比OK）
周楊雖然不算是這兒的地頭蛇，但也算差不多了，跟這艾萌萌繞著自家院子的各種農作物機器一圈一圈地遛著，艾萌萌這姑娘心大，見著什麽了都要坐上去拍個照。
要不是沒有鑰匙，周楊看她都能上去開兩圈。
“來，周少，你給我在這個拖拉機這拍個照，我家那邊沒地了，我長大就沒見過拖拉機了。”她把手機遞給周楊，然後整了整衣裳，爬上了拖拉機，還把腳翹到了車把上，一副進山女土匪的模樣。
周楊找著各種角度給她拍照，盡量滿足艾萌萌，要瘦，要美，要註意構圖，要顏色鮮亮的要求。
“哎，周少，你跟林大帥哥，你倆打不打算結婚啊？”艾萌萌一邊翻著手機，一邊點擊了美圖秀秀按鈕。
周楊：“哈？”
結婚啊？
男人跟男人也能結婚嗎？
他倒是在婚紗店的櫥窗裏見到過兩套西服的款式，可是他們會結婚嗎？林赫可是一個大明星啊，應該是不能談戀愛的吧，更不能結婚，結婚對象還是個男的，這更是能讓圈子裏天崩地裂了。
他微微低了下頭，今日陽光正好，風還是刺骨寒，將他的鼻尖吹得通紅，嘴巴開合總會有一團團霧氣飄出然後在通紅的鼻尖處消散。
“太遠了，以後再說吧。”
艾萌萌不懂，點擊了一鍵拯救廢片後，把她的大眼睛瞪大了，“你想太多了呀！周少爺。”
周楊悶著頭樂了一聲，然後把鼻尖也埋進了圍巾裏。
***
天色一點點變得火紅，殘陽爭取著最後的時光，在地平線處拼命綻放，把眼前的浩瀚雪原映得無邊壯麗。
按照艾萌萌自己叭叭叭叭叭地在周楊耳邊嘟囔，周楊可以毫不費勁地還原出大壯壯分享給艾萌萌的八卦。
而在艾萌萌的意識裏，他跟林赫是及其壯烈而深沈的愛著對方的。
他挑了挑眉問，“為什麽這麽說？”
艾萌萌故作老城地拍了下周楊的肩膀，看著雪原說道：“我沒談過戀愛，但是我覺得愛一個人應該是痛的。”
“感情懵懂時痛恨彼此不能心意相通，深愛是痛恨時光無情流逝，分別是痛恨一切深刻，而在一起時又痛恨自己在對方面前早已□□無法偽裝薄情。”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艾萌萌自己都楞了一下，然後原地一蹦，“天哪，這是我說的話嗎？”
“是！”周楊笑起來，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以後你就是艾格爾。”
艾萌萌玩笑地吐吐舌頭，然後說：“那些話當我放了個沒有用的屁，我再說點人話。”
“那就是”，她清了清嗓子，“相愛的人才會在痛苦中相互救贖，然後倆人越來越像。”
“聽大壯壯說，你之前是個財大氣粗天天被別人誆著各種花錢買單的大傻子，後來經歷了很多事兒才成熟了。”
“林赫當初是個冷漠的人，跟你一起時間長了，才變成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了，這就是你倆互相都靠對方更近了。”
“我這麽說，你明白了不？”艾萌萌很認真的問。
倆人一步一步地在院兒裏晃蕩，原以為是一個枯燥無聊的陪伴性工作，現在居然到了談心的流程，周楊重重點了頭，“知道啦！艾格爾。”
“走吧！”周楊把看了看天色，餘暉已經沈了一大半，天色也有點灰蒙蒙地了，他說，“趁著天亮，帶你去玩一趟無人機，咱就回去。”
“啊？別別別了吧！”艾萌萌扯著周楊的袖子，屁股往後墜著，“我不愛無人機。”
周楊說：“沒事，玩不壞，我之前也老玩兒呢，帶你見識見識。”
“別吧，我累了。”
“你這身子骨，得鍛煉吶。”他覺得好奇，也沒繼續堅持了，畢竟人姑娘都說不去了，他這死拉硬拽的感覺有點不安好心。
其實他只是怕現在天還沒黑，回去正好碰見他們回來卸東西可咋整，那就尷尬大發了，大壯壯非得當場跟他絕交不可，那他怕是得當場抹脖子了。
不過走慢點，繞開那麽多農耕器械也得用十來分鐘呢。
***
太陽一旦沈下去，天黑也就十來分鐘的事兒，周楊還沒走到臥室那排房子那呢，天已經黑透了，不過漫天繁星照亮了前行的路，讓他越來越激動。
每走一步都更加興奮一步，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也或許是艾萌萌說的話。
“哎呀！那邊有頭小麋鹿受傷啦！”艾萌萌指著遠處那片雪地，“我剛看見個小動物蹦跶蹦跶地掉坑裏了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鹿。”
周楊心念，不對啊，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有鹿嗎？
“真的嗎？”
艾萌萌無比堅定，“是的，看見了。”
周楊雖然心存疑惑，不過還是過去看了，雖然能看見，不過走過去倆人還是吭哧吭哧走了半個小時。
當他們走到艾萌萌所說地那個坑的地方時，周楊確實看到雪地裏陷進去了一個洞，然而他剛停下腳步就看到林赫從坑裏翻身而起，一手握住了周楊的手，笑盈盈地說道。
“謝謝周師傅，能在我最無助落魄的時候撿我回家。”
周楊大腦嗡地一下，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了，“哈？”
然後天上傳來嗡嗡的聲音，三架無人機飛來拍成了一個非常不像樣的三角形，操作他們的程峰、許山山和趙予安站在星空下連嘴巴和鼻子都在使勁。
“見諒啊，楊寶兒，我這還不熟練呢，臨時抱佛腳的。”
之間三架無人機各帶了一個小卷軸，然後“啪”地散開了，還有很多亮晶晶金絲彩條散落下來。
左邊這架寫的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林先生”。
右邊寫的是“貌美如花英勇無雙周先生”。
上邊的橫批是“˙周少包.養我”。
這個時候怕是不能怪陽光刺眼，也不能怪風沙太大，周楊迅速紅了眼眶，在他轉身看向單膝跪地的林赫時情緒高漲到了巔峰。
他說不出半個字，光是努力不要哭得太丟臉已經用盡全力。
林赫頭頂著月光，膝下是銀白雪原。
他說：“周楊，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誓言，我愛你，而你不必像我愛你一樣愛我，我會一生堅定，而你可以隨心而活，我會在你身邊畫地為牢，而你不需要用任何誓言將自己困在原地，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上一次，我怯懦膽小，用一句誓言困住了一個你，而現在我的，已經足夠勇敢，所以......周楊，此時此刻，你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嗎？”
“一起擁抱、親吻、做.愛，一起養貓，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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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聞聲就開始收拾，把吃烤魚剩下的一些廢料裝進了垃圾袋，能拆能卸的全然自己動手，一點不需要林某人幫忙。
而林某人站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時不時地主動搭個話，“這個我來吧，太重了。”
“凍手不？我來整吧。”
“你坐後邊還是前邊，坐後邊舒服嗎？”
“你困嗎，要不要靠我肩膀上打個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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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萌萌憋笑都憋瘋了，每次林赫那小手指戳周楊胳膊，周楊生者悶氣瞪他，他再猛地縮回去的樣子真的跟平時太不一樣了。
她掐著大壯壯的大腿，“為啥好看的人，超級感覺都像是在調.情啊？”
大壯壯撓了撓頭，一臉懵，“為啥呢？”
艾萌萌說：“不用回答我，聽我叭叭就行。”
“哦。”
***
白雲翻湧，冷風裹著殘雪把林鄉冬天的尾巴收拾了，從他們冰釣回來的第二天，氣溫逐步開始回升，積雪也變得松軟了。
他們一群人這兩天時間裏切身地感覺到了當地人的熱情，但凡是見過周楊能混個臉熟的，都要拎著酒瓶子來串個門，他們幾個人基本上都沒清醒過。
就連程峰那個酷愛打撲克的人晚上都沒什麽精力去敲門了！
不過......有種暗戳戳的小心思開始在幾人中間流竄。
“方案一，晚上看星星。”
“方案二，雪地放煙花。”
“方案三，男團熱舞，林赫周楊給你伴舞。”
“以上求婚方案，壯總請過目。”周楊劈裏啪啦的在手機上摁，哪怕群裏的這些人全都坐在他旁邊。
張金鑫低頭摁手機。
“天爺嘞，我看見都害怕，這群裏沒有艾萌萌對吧，快我改個群名稱，別整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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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程峰要在臨回穆城之前求婚，周楊的興奮勁兒都上來了，這個林赫是深有感觸的，半夜倆人整纏綿打得火熱呢，周楊都能突然冷不丁來一句，“來一個林赫專場演唱會怎麽樣......啊~，別咬，你輕點，你大爺的林赫。”
林赫從周楊身上擡起身，“寶貝兒認真點，要不用手用嘴我都不能饒了你。”
倆人折騰半宿周楊迷迷糊糊都要睡著的時候還會突然驚醒，“我們這麽求婚，會不會有點道德綁架啊！！”
“你趕緊睡吧，不知道的以為你明天結婚呢，這給你操心的。”林赫僅僅摟著周楊，順便手動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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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沒有艾萌萌的求婚餿主意聯盟》的分工安排，他們要分兩撥，第一波大壯壯和程峰、林赫他們開車去遠點兒的城區買對戒，程峰是個玩得花的，林赫是個眼光好的明星，倆人跟著去選戒指比較放心。
第二波兒就是張金鑫、趙予安和許山山他們去買煙花，現在年早都過完了，煙花這玩意兒不好買了，只能去那些婚慶用品或者煙火專賣店的地方去碰碰運氣。
而周楊這半個主人就在家跟艾萌萌歇著，要全都走了，就顯得刻可疑了。
大壯壯：好！就這麽辦！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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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雖然不算是這兒的地頭蛇，但也算差不多了，跟這艾萌萌繞著自家院子的各種農作物機器一圈一圈地遛著，艾萌萌這姑娘心大，見著什麽了都要坐上去拍個照。
要不是沒有鑰匙，周楊看她都能上去開兩圈。
“來，周少，你給我在這個拖拉機這拍個照，我家那邊沒地了，我長大就沒見過拖拉機了。”她把手機遞給周楊，然後整了整衣裳，爬上了拖拉機，還把腳翹到了車把上，一副進山女土匪的模樣。
周楊找著各種角度給她拍照，盡量滿足艾萌萌，要瘦，要美，要註意構圖，要顏色鮮亮的要求。
“哎，周少，你跟林大帥哥，你倆打不打算結婚啊？”艾萌萌一邊翻著手機，一邊點擊了美圖秀秀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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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男人也能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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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了下頭，今日陽光正好，風還是刺骨寒，將他的鼻尖吹得通紅，嘴巴開合總會有一團團霧氣飄出然後在通紅的鼻尖處消散。
“太遠了，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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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艾萌萌自己叭叭叭叭叭地在周楊耳邊嘟囔，周楊可以毫不費勁地還原出大壯壯分享給艾萌萌的八卦。
而在艾萌萌的意識裏，他跟林赫是及其壯烈而深沈的愛著對方的。
他挑了挑眉問，“為什麽這麽說？”
艾萌萌故作老城地拍了下周楊的肩膀，看著雪原說道：“我沒談過戀愛，但是我覺得愛一個人應該是痛的。”
“感情懵懂時痛恨彼此不能心意相通，深愛是痛恨時光無情流逝，分別是痛恨一切深刻，而在一起時又痛恨自己在對方面前早已□□無法偽裝薄情。”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艾萌萌自己都楞了一下，然後原地一蹦，“天哪，這是我說的話嗎？”
“是！”周楊笑起來，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以後你就是艾格爾。”
艾萌萌玩笑地吐吐舌頭，然後說：“那些話當我放了個沒有用的屁，我再說點人話。”
“那就是”，她清了清嗓子，“相愛的人才會在痛苦中相互救贖，然後倆人越來越像。”
“聽大壯壯說，你之前是個財大氣粗天天被別人誆著各種花錢買單的大傻子，後來經歷了很多事兒才成熟了。”
“林赫當初是個冷漠的人，跟你一起時間長了，才變成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了，這就是你倆互相都靠對方更近了。”
“我這麽說，你明白了不？”艾萌萌很認真的問。
倆人一步一步地在院兒裏晃蕩，原以為是一個枯燥無聊的陪伴性工作，現在居然到了談心的流程，周楊重重點了頭，“知道啦！艾格爾。”
“走吧！”周楊把看了看天色，餘暉已經沈了一大半，天色也有點灰蒙蒙地了，他說，“趁著天亮，帶你去玩一趟無人機，咱就回去。”
“啊？別別別了吧！”艾萌萌扯著周楊的袖子，屁股往後墜著，“我不愛無人機。”
周楊說：“沒事，玩不壞，我之前也老玩兒呢，帶你見識見識。”
“別吧，我累了。”
“你這身子骨，得鍛煉吶。”他覺得好奇，也沒繼續堅持了，畢竟人姑娘都說不去了，他這死拉硬拽的感覺有點不安好心。
其實他只是怕現在天還沒黑，回去正好碰見他們回來卸東西可咋整，那就尷尬大發了，大壯壯非得當場跟他絕交不可，那他怕是得當場抹脖子了。
不過走慢點，繞開那麽多農耕器械也得用十來分鐘呢。
***
太陽一旦沈下去，天黑也就十來分鐘的事兒，周楊還沒走到臥室那排房子那呢，天已經黑透了，不過漫天繁星照亮了前行的路，讓他越來越激動。
每走一步都更加興奮一步，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也或許是艾萌萌說的話。
“哎呀！那邊有頭小麋鹿受傷啦！”艾萌萌指著遠處那片雪地，“我剛看見個小動物蹦跶蹦跶地掉坑裏了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鹿。”
周楊心念，不對啊，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有鹿嗎？
“真的嗎？”
艾萌萌無比堅定，“是的，看見了。”
周楊雖然心存疑惑，不過還是過去看了，雖然能看見，不過走過去倆人還是吭哧吭哧走了半個小時。
當他們走到艾萌萌所說地那個坑的地方時，周楊確實看到雪地裏陷進去了一個洞，然而他剛停下腳步就看到林赫從坑裏翻身而起，一手握住了周楊的手，笑盈盈地說道。
“謝謝周師傅，能在我最無助落魄的時候撿我回家。”
周楊大腦嗡地一下，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了，“哈？”
然後天上傳來嗡嗡的聲音，三架無人機飛來拍成了一個非常不像樣的三角形，操作他們的程峰、許山山和趙予安站在星空下連嘴巴和鼻子都在使勁。
“見諒啊，楊寶兒，我這還不熟練呢，臨時抱佛腳的。”
之間三架無人機各帶了一個小卷軸，然後“啪”地散開了，還有很多亮晶晶金絲彩條散落下來。
左邊這架寫的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林先生”。
右邊寫的是“貌美如花英勇無雙周先生”。
上邊的橫批是“˙周少包.養我”。
這個時候怕是不能怪陽光刺眼，也不能怪風沙太大，周楊迅速紅了眼眶，在他轉身看向單膝跪地的林赫時情緒高漲到了巔峰。
他說不出半個字，光是努力不要哭得太丟臉已經用盡全力。
林赫頭頂著月光，膝下是銀白雪原。
他說：“周楊，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誓言，我愛你，而你不必像我愛你一樣愛我，我會一生堅定，而你可以隨心而活，我會在你身邊畫地為牢，而你不需要用任何誓言將自己困在原地，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上一次，我怯懦膽小，用一句誓言困住了一個你，而現在我的，已經足夠勇敢，所以......周楊，此時此刻，你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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